玉盘红楼

伊人归人(上) (he)

前言:保证不虐,保证。绝对能算是小小的小甜文。各位看官可以放心观看。
假设:顾十安已把话说到那个份上,陵光怎会认不出他来?他们相认以后,会发生什么事呢?
 

“王上,臣有一事,原本想长埋地下,今日,却不得不说了。”陵光疑惑又带有几丝期许的看着他。

“如果我说,我就是裘振,王上,你可会相信?”陵光大惊,脸色大变,他想不到顾十安会突然说出此话,这本是他最盼望的,可是现在,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了。

“王上,您曾说过,此生谁都不欠,却唯独欠了裘振一人。可裘振觉得,王上从未有任何亏欠微臣。”顾十安一字一句地说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,陵光却呆了,惊了,愣了,他多么希望他说的是真的,可是他害怕,害怕这又是一场梦。梦醒了,一切就都没了。

“微臣,只是不愿,王上中了奸计。无论是遗物还是遗躯,都没王上您,来的重要。”顾十安将心里话说出,泪流满面。他宁愿暴露自己的身份,也不愿这个比命还重要的人,中了别人的圈套。

他眼前的人却淡然了。轻微动了动身子,面色沉静地开口道,“你敢欺君?”
“臣不敢欺君。王上,您可还记得,臣说,臣乃死士,只需将命交付于王上。您却说,您养的死士已经够多了,不缺我一个,王上,你不记得了吗?”

陵光大惊,心里波浪翻滚,双手紧握成拳,连他自己也未曾察觉到。这是只有他二人才知道的对话,只有他二人在场,他抚摸着他的臂膀说的。旁人断断不会听去。
“你――”陵光说不出话来。

“王上可还记得,小时候,在御花园里做刺王杀将的游戏,你与我,还有吴小将军三人,我说长大后,要像爹爹那样征战沙场,您说,到那时,便封我为天璇的上将军。王上,您还记得吗?”

陵光瞬间站起身来,他仿佛置身于梦中,已经分不清梦境与现实。初次见面便觉得是他,期待是他,认定是他,不为别的,就为那一份旁人没有的心灵的感应。一次次的试探,他一次次的否认,心也一次次跌入谷底。如今他亲口承认,他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人,他说出了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话,带他回忆了属于他们两人的一切。除了他,还能有谁?不是他,还能是谁?

近乡情更怯,不敢问来人。越是想要相认,就越是不敢相认。失而复得,他怕再次得而复失。

“王上,臣一心离去,却不想带累了王上。早知如此,就算再痛苦,我也会活下去,无论如何,我都不会捅自己那一刀的。”顾十安哭成了泪人,陵光也哭成了泪人。他的裘振,他的裘振,他的裘振……

“王上,若您还不信,臣给您看样东西,请恕臣无状,”说着脱了外衣,又宽了水衣和内衽,赤裸了上身,左腹麦色的肌肤上,赫然一枚刀疤,与云藏形状无二。

陵光雷击一般,定在了那里。片刻后,他突然奔向顾十安,拽他起来,紧紧抱在怀里,再不撒手。这一生一世,他都不想再撒手了,这就是他要的天下,他的整个世界。
两人抱头痛哭。哭了多久,谁也不知道。终究还是顾十安先收住了,又安慰陵光莫再伤心。

“你好狠的心。你的心当真是石头做的?你亲眼见我日日为你伤心落泪,为你纵酒忘情,为你心碎,为你不顾一切,为你连王位都不想要,你却无动于衷,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,你是在折磨我,还是折磨你自己?”
“王上,”顾十安不知该说些什么,刚开口就又被陵光打断了。

“若非今日情势危急,只怕你这一生都不会开口吧。”陵光满腹怨气,口不择言,自己也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,“我是否该感谢遖宿天权,还有那瑶光的慕容离?”

“王上,”顾十安既心痛又无奈,“臣自知有罪,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。眼下大军压境,那艮墨池又叛逃敌国,慕容离还杳无踪影,王上,该速速想个主意才好。”
“你果然还是,关心国家胜过关心我,是不是?”
“王上,”顾十安已然到了崩溃的边缘。

“好,依你,先想办法渡过此劫。”陵光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,一动不动地说,“你也要应我一件事。”
“王上请吩咐,但凡臣能做到的,万死不辞!”

“我要你发誓,对天发誓,再不离开我半步。否则,”陵光顿了顿,“生生世世,永生永世,被我囚禁,永不得脱。”

顾十安惊呆了,抬头看向他的王上,“我不会离开您的,”“我要你发誓!”
“你不愿发誓,那从现在起,我便将你囚禁起来吧。”

顾十安没有办法,没有退路,只得一字一句地,照着陵光的话发了誓。
陵光终于露出了笑容。“既发了誓,天上神佛便都是见证。以后你若违了誓言,自然会照此惩罚的。”

“臣不敢。臣从此以后,一切听从王上吩咐。”顾十安再次低下头说。
陵光甚是满意。

“王上,那艮墨池叛逃,怕是会将我国机密转告他国,如此一来对我天璇更加不利。臣愿前往敌营议和,与他们一同寻找慕容离,以求度过此危。”
“住口,”话音未落,陵光再次炸毛,“你忘了你刚刚才发的誓了吗?”

备注:祝@叶山托生 明天生日快乐。恰好今天想开新的甜文,就当做送与你的生日礼物了。愿你开开心心每一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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