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盘红楼

第三十八年夏至(番外)

前言:不是正剧,说三遍!

在戏院老板点头哈腰的相送中,柳愉生坐上了去往周府的汽车。 

一路上,他心里没有平静过一刻。戏院老板还有那些工人们,他们的眼神话语,恶心无比暧昧至极的恭维,这一切他都心如明镜。他并不怪他们,自己本身就是这样的身份,也怪不得别人会这样看你。在那些人眼里,自己今晚,也定是要做那淫贱无耻之事了。 

来到周公馆,前座副驾的人先下了车。那人他见过几次,知道是周耀华的副官。上车前他已自我介绍过,叫阿严,是周府耀华少爷自幼的随从。阿严给他开了车门,扶他下车,柳愉生一时有些手足无措,不知道该不该受他的扶。 

下九流的身份,总是受不起人家堂堂副官的礼节,可偏生自己又是他家主子请来的,这样一论,倒还算是客人了。这副官一路无话,礼节丝毫不缺,在他眼里,自己可能连话都不配与他说吧。不过这人的礼节涵养,倒是让柳愉生实在刮目相看。 

犹豫片刻,还是扶了阿严的手,下了车,一路跟他走进了周公馆。门口荷枪实弹的守卫立的笔直,里面比他想象的还要华丽气派。柳愉生有些害怕,心跳的厉害,身上一直在微微发抖,他来时已想好了脱身之法,可真到了地方,身上心里没一处听自己的话。 
阿严引他上楼。柳愉生思量再三,还是开了口。 

“严副官,”他也不知这样的称呼妥不妥当,“将军让我来唱堂会的,这大厅宽敞的很,也好搭台子,我斗胆请严副官回禀一声,不如就在这里唱吧。” 

“柳老板有所不知,”那阿严依旧一副冷若冰霜的表情,“这是师座的吩咐,他请您上楼,您就请上去吧。”看柳愉生还似有些为难之色,心里不禁嘲笑戏子装腔作势,“还请柳老板别难为我一个下人。” 

柳愉生再不敢开口,随他上了楼。二楼是书房和会议室,三楼才是休息的卧房。正中的房间是周耀华的,左右各三间客房,说不出的富贵奢靡。至三楼卧房门口,阿严垂手肃立,朗声回道,“师座,柳老板到了。” 

“请他进来。” 

听到里面的回声,阿严开了门,说了声柳老板请,也不管柳愉生愿不愿意,眼睛瞪着他进了门。柳愉生刚刚进去,门随即关上,阿严日常守在门外。 

正中的黄花梨椅子上坐着周耀华。柳愉生有些害怕,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别人卧房来唱堂会,虽然傻子也知道这堂会可能都不需要唱。他心里七上八下,来时想的一整套说辞全都忘了个干净,如何脱身更是抛到了九霄云外,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否有命回去。

定了定心,对那人施了一礼,道声将军万福,便不再开口了。不说话,也就不会错。

周耀华对他的冷淡早已见怪不怪。多少日子了,自己在他身上花了多少心思,金银珠宝送了多少,却连进个后台,碰杯酒都未能如愿。下定决心请他来唱堂会,就是打定了要如愿以偿的心思。今天无论如何,他都要遂了自己的意。 

眼前这人,早已进了他的心里,或者说,他就是自己的心。 

想到此,周耀华淡淡开口,“柳老板着实难请,我的帖子你拒了几次。” 
“不敢,实在是演出太忙,脱不开身,请将军见谅。” 

“是么,”周耀华站起身来,走到他面前,“那今日我真是荣幸了,柳老板也有得闲的时候。” 
“将军说笑了,”柳愉生后退了几步,“不知将军想听什么曲子?” 

“你不会真以为,我找你是来唱曲儿的吧?” 
“愉生糊涂,除了会唱几段曲子,别的真的不会什么。” 

周耀华强压怒火开口:“那今日,我就教你点别的,”说着将他拦腰抱起,放在床上,整个人压了上去。 
“将军,”柳愉生声音都变了,“将军自重……” 

他的反抗在久经沙场的周耀华手里,实在是不值一提。没三两下身上的白布长衫就被撕碎了。暴风骤雨般的吻随即落下,让他避无可避,逃无可逃。 

他拼尽全力想要逃,却根本动都动不了一下,衣裳很快被撕烂扒光,那人疯狂又霸道的进了他的身子。 
啊,疼,柳愉生惨叫一声,泪流满面,无助而又绝望。 

一瞬间想到了自己的师兄,紧接着,他想到了自己的娘。 

六岁时娘把他卖到了隆升和戏班,给师父签了死契,从此生死都是梨园行的人。娘走时往他手里塞了五个大子儿,还有一个夹肉烧饼,说过几天就来看他。 

在师父的鞭子底下,他日日等夜夜盼,从端午盼到中秋,从中秋盼到重阳,从重阳盼到过年,直到下一年过年,娘始终也没来。 
以后的每一年过年,直到现在,娘都没来过。 

他知道,娘不要他了,虽然他早就知道了。可每次想起娘,泪都止不住。 

“娘,我疼,”柳愉生喃喃自语,渐渐的没了意识,昏了过去。 

身上人的暴行还在继续。 

那年的戏班子,初出茅庐的小旦柳愉生,一身宫装戏服美轮美奂,美到了极致,拿一把小团扇,声音袅袅地唱着那出再经典不过的贵妃醉酒。 

海岛冰轮初转腾,见玉兔哇,玉兔又早东升,那冰轮离海岛,乾坤分外明。皓月当空,恰便似啊,嫦娥离月宫,奴似嫦娥离月宫…… 

备注:写着写着就歪了,😏😂😂😂😂没办法只能当番外了,正剧的周师座可没这么禽兽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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